才踏出大門一步,審神者的腳又縮回來,生平第一次有了不想走出公司的念頭。

  記得天氣預報說越晚越冷,但她沒想到這麼冷。

  審神者抱著雙臂在原地踱步幾下,試圖用短暫的活動產生熱能——直到自家的實休光忠在對街向她揮手。

  沒戴圍巾。

  沒戴帽子。

  她跳起來,磅地一聲撞開……推開門,冷風迎面撲來,她扯掉自己身上的圍巾,同時快步奔過無人的馬路。

  「主上——」

  實休只來得及吐出兩個字,審神者抓著圍巾奮力舉高手(實休比她的弟弟妹妹高很多很多)圍住他曝露在寒風中的頸項,又拿下毛茸茸的帽子把他的耳朵一起遮好,幾個動作一氣呵成連太刀機動都追不上堪稱完美COMBO,最後她深吸口氣腹中已經擬好刀劍男士擬似人體的健康注意要點:「實——」

  暖暖的食指停在她的唇前,淺紫色的眼眸看起來也暖暖的,「謝謝妳。」

  肚子裡的稿突然就消下去了,她嘖了一聲,「下次你去旁邊那家咖啡店等我好了,到了再傳訊息給我。」

  脫掉手套偷偷摸了摸他的手,溫度好像沒她的高,一瞬間她想把他寬大的掌塞進自己的手套裡,但實休已經不著痕跡地把帽子戴回她頭上。

  這是!長兄與長姐的戰爭!

  阿魯幾正熱血起來準備與自家刀男大戰幾回合、隨時攔下他塞回來的衣物——哦沒有,實休把她的圍巾拉高了點,讓布料能夠接觸到面頰,他的眉眼舒展,像是回到安心的地方。

  「……但站在這裡,妳一出來就能看見我吧。」

  審神者的腦袋卡了半晌,早看晚看,總是會看到不是嗎?但實休的聲音聽起來有種含蓄的愉快,問不問似乎也不重要了。

 

 

 

 

 

202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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