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子的場合】

  「好冷好冷——」

  我把手縮到衣袖裡快步經過長廊,冷意幾乎透進骨子裡了,我只想趕快躲進室內,不、躲進室內還不夠,得縮進暖爐桌才行。

  匆匆拉開障子,裡頭已經有人先佔用了,一位兩位三位四位五位……顯然暖爐桌也被塞爆了;其中幾位刀劍男士朝我招招手,水心子有些慌張地跳起來,又極力鎮定地道:「吾主,請坐這裡。」手一揚,他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沒關係你坐吧,我再去找其他暖爐桌就好。」沒有審神者忍心把自家的刀劍男士拖出暖爐桌!沒有!

  「我是刀,不需要這種東西。」

  雖然這位新新刀之祖表情很嚴肅很認真,但剛剛在暖爐桌裡一副快要融化的樣子是誰啊。

  幾個人挪一挪,最後還是又空了個位置出來,水心子在我身邊重新坐下,原本姿勢還有些僵硬,沒多久就屈服於暖爐桌之下,一臉睏倦地瞇著眼打瞌睡。

  視線與源清麿對上,我跟他抱著過於溫暖的目光望著水心子。

  太好了,今年冬天也很暖和呢。
 

 

 

 

【岩融的場合】

  「咕啾!」

  她及時摀住嘴巴,冬天外頭實在冷得不行,害她打了個奇怪的噴嚏,不過這似乎把岩融逗樂了。

  「哈哈哈哈!主人連噴嚏聲都小小的啊!」

  他放聲大笑,大概是看出她有點惱,又咧開大大的笑容。

  「過來吧,還有幾個本丸結界要檢查,我會在冷風下護住主人的。」

  袈裟的白色外袍敞開,熱氣透來,她往前一步踏進袍子的範圍,身高超過兩公尺的薙刀就足以將她嚴嚴實實地裹起來,徹底隔開冷風。

  「等等,這樣我要怎麼走路?」

  「主人踩在我的腳上就好啦!」

  不愧是身材高大的薙刀,夠爽快,不過……

  「我們這不是企鵝親子的移動方式嗎?」

  這回岩融笑得連林間飛鳥都嚇跑了。
 

 

 

 

【山姥切國廣(極)的場合】

  「好麻煩……可是不塗不行……不塗不行啊……」

  冬天乾巴巴,連帶她的皮膚也乾裂刺痛得要命,近侍大人已經整理好散落在桌上的公文、確認完明天的行程、甚至連被褥都鋪了,她還在這裡慢吞吞地塗乳液。

  山姥切國廣的好奇目光過於熱切,她幾乎想抓著瓶瓶罐罐躲回浴室。

  「妳在做什麼?」

  「保養……呃,就像是我幫你的本體刀上油。」

  山姥切國廣迅速地理解了。

  「手入。」他點點頭,「那我也——」

  伸過來的手水潤光滑,她差點想一掌拍開他的手。

  「你應該不需要。」

  阿魯幾說得很含蓄,雖然她真正想說的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傢伙滾到旁邊去。

  「我不用。」彷彿她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他正直又漂亮的碧綠眼眸稍稍睜大了,「我來幫妳。」

  「……喔。」

  審神者摸摸鼻子,出於半分羞愧(她竟然以小人之心度被被這位君子之腹!),她火速交出塗手塗腳的瓶瓶罐罐,不好意思地任他用溫溫熱熱的手幫忙上乳液保濕。

  下次分一點保養品讓他試試吧,也許他更喜歡高級丁子油?

  思索要把小禮物藏在枕頭下或是直接交出去,他已經換了另外一瓶,極其自然地把她的腳放在膝上塗塗抹抹起來。

  她的腳,踩在他的大腿上。

  「這樣塗?」

  「……對。」但她腳擱的位置似乎不太對。

  腳掌好像能感受到他大腿繃緊的肌肉,額前金髮隨著他低頭的動作垂下,已經被乳液潤滑的溫熱掌心抹過她的腳踝、長年握刀的手繭擦著她的小腿,然後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後輕輕地握住她的腳踝。

  他重新抬起頭,碧綠眼眸彷彿鍍了一層水光。

  ……她終於看出近侍大人眼底的熱切是什麼意思了。

 

 

 

 

 

2023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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