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國廣的場合】

  山姥切國廣用力閉起雙眼、睜開,「這樣?」

  審神者沉默了一會兒,面對她喊累希望近侍大人拋個媚眼好讓她有動力繼續工作,山姥切國廣已經做出他最大的努力了。

  「……我示範給你看。」

  審神者用力地眨一下眼睛。

  山姥切國廣點點頭表示了解,更用力地眨一下眼睛。

  「不對不對,是這樣……」

  從一開始就在旁邊的山姥切長義終於忍不住了,「你們兩個是眼睛抽筋?」

  閃開讓專業的來!

 

 

 

【山姥切長義的場合】

  「長義長義,拋個媚眼給我。」

  「怎麼做?」

  咦。

  他停下筆,公文擱在一旁,那個似乎沒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前監察官山姥切長義,竟然問她怎麼拋媚眼。

  「示範一下。」

  這簡單。她朝長義眨了下眼,「怎樣,會了嗎?」

  「拋媚眼就是眨個眼睛?」

  她家近侍語帶懷疑,被這麼一問,她突然也不知道拋媚眼是什麼了,只好加碼演出,除了拋媚眼還加碼送飛吻,「這樣應該沒錯吧。」語氣超級不確定。

  山姥切長義喝了口茶掩去些微上揚的嘴角,「我好像有點懂了,妳要不要再多示範幾次?」

  「你要努力學喔。」

  審神者朝他眨了兩下眼,想想好像對不起那個媚字,又拋了個飛吻。

  「當然。」

  山姥切長義放下茶杯,身子前傾,表情無比鎮定,只有眼裡笑意洩漏了一切。

  「放心吧,我會好好地……觀摩。」

 

 

 

【笹貫的場合】

  不知道是笹貫的氣場還是怎樣,我帶他回現世時只要稍微沒注意,就得從搭訕他的人群裡把人拔出來;今天也一樣,買好東西走出店,就見待在店門口的笹貫已經被虎視眈眈的人群包圍,拒絕了這個還有那個、拒絕了那個還有另外一個,他在人群中不住望向我,似乎等著我出聲幫他。

  「——笹貫,回去了。」

  我朝他招招手,就見他眼睛一亮,擠過眾人朝我跨步走來,非常自動地牽起我的手,「好,我們回去吧。」

  「……你直接走過來不就好了?」

  握著我的手,他揚起嘴角朝我眨了一下眼睛,什麼也沒說。

 

 

 

【則宗的場合】

  「夜深了,主上還不休息嗎?」

  彷彿連表情反應都變得遲緩,審神者停下筆,機械似地眨了眨酸澀的眼,轉動僵硬的脖頸望向一旁。

  一文字則宗靠得極近,嘴角依然掛著那抹微笑。

  她沒有注意到公文夾被他闔上推到一旁,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幾秒,才發現他彎身時那縷淺金色髮梢會擦著她的手腕拂過。

  ……有點癢。

  偶爾她會思考他這種不請自來的親密感是哪來的。

  順著那縷金髮往上望去,那雙金屬般綠色的瞳孔中鑲著一圈金線,如同他微捲髮絲的金色。

  ……她偶爾會在這種時刻察覺刀劍男士的非人之處,但的確非常美麗。

  她注視得久了些,一文字則宗輕輕巧巧地眨了下眼睛。

  「怎麼?看老頭子我看得入迷了?」

  「……嗯。」

  與平時不同的坦率應答,也許她是真的累了。

  她沉默地等著則宗的揶揄,等著等著……卻見他展開紅扇掩去了半張臉。

  「就算妳這麼說,我也不是一被誇就會高興的年紀啦。」

  明明身處冬夜的室內,御前大人卻開始往自己臉上搧風了。

 

 

 

【長谷部的場合】

  「長谷部,看這裡!」

  抓準長谷部經過的機會,我雙手比出愛心還不忘拋媚眼,結果長谷部呆了一秒,明顯慌亂起來,看起來就是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反應,連籠手切江的反應都比他專業。

  也對,可能我家長谷部還沒經過這種人類文化的洗禮。

  籠手切江把人帶到旁邊竊竊私語一陣,長谷部臉上出現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看向我,我點點頭,看來他是懂了。

  ——直到下次我在本丸會報時站上講台,只見底下長谷部已經準備好應援扇與螢光棒,每位刀劍男士人手一份。

 

 

 

【物吉的場合】

  完蛋。

  看著演練台上的戰鬥情況,審神者交叉的雙手不自覺地繃緊,對手是練度高的大太刀,她卻只派了脇差與短刀上場。

  在對方體型與力量的優勢之下,那把大太刀看起來更可怕了,她在場外心驚膽顫地看著,就怕自家刀劍男士會血濺當場……驀地,她與物吉貞宗對上視線,時間很短、可能不到一秒,他朝她眨了下眼似是要她放心,然後——

  鏘!

  極為清脆響亮的一聲,物吉的格擋彈開了大太刀的攻擊。

  帥啊物吉!再來一次!

  阿魯幾差點要不顧形象地在演練場旁替自家刀男打call了。  

 

 

 

【清光的場合】

  加州清光板著臉,滿臉不爽地看著自家阿魯幾對螢幕上載歌載舞的加州清光打call——對,為了瞭解主人喜歡的東西,他連流行用語都學了,影片也看了,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比較可愛。

  他才不會輸給政府用來宣傳用的加州清光!(大聲

  ……但自信心還是會因為阿魯幾對那位的熱情受到小小的打擊。

  加州清光抿起唇,目前她正熱衷打call完全沒注意到他在鬧彆扭,他忍不住拉了拉阿魯幾的衣角。

  「嗯?清光怎麼啦?」

  她回頭時臉上都是另一個加州清光引出來的笑容,他深吸口氣,忍著臉上的臊意,雙手比出心型:「主人,請收下我惹、呃,愛心。」

  第一次上陣就不小心咬到舌頭,他只覺臉上火辣辣地要燒起來了,壓下掩面逃跑的衝動,他最後不忘拋了個媚眼過去。

  主人呆住了。

  他僵硬地維持相同的姿勢(只差沒哭出來),直到主人突然掩面倒地『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湊過去仔細聽了會兒,才聽清「可愛……謝謝謝謝……我家清光最可愛……」之類語無倫次的句子,他突然就開心起來了。

  「有多可愛?」

  「我家清光世界第一可愛!!!」

 

 

 

【鶴丸的場合】

  鶴丸表示不能理解為什麼要讓刀種田又讓刀拋媚眼,屈服於他的氣勢,最後變成我陪他玩『誰先移開眼睛就輸了』的遊戲。

  應該很簡單,我整了整表情,一臉嚴肅地盯著他,他也肅穆回望,一時滿室寂靜……不到五秒,我隨意擱在桌上的雙手被他碰了碰,但鶴丸表情變都沒變,彷彿這動作不是他幹的。

  想玩這招?我依然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打定主意決不動搖;但他的手指徐緩又堅定地纏了過來,手上同時傳來皮手套的觸感與他微冷的體溫……直至十指相扣。

  那雙一直被我注視著的金色眼眸已經染上了濃濃笑意。

  我決不動搖——決不——對不起我瞳孔地震一路一二三四五級震度飆了上去,我甚至忘記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發展成這種局面,鶴丸可能嫌我震度不夠,又靠近了點,在我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時,朝我眨了下眼睛。

  方才的肅穆表情盡數褪去,鶴丸帶笑的臉映進我眼底。

  我一頭撞在桌上。

  「哎哎,嚇成這樣?」

  鶴丸連忙扶起我,伸手撥開我的瀏海看我撞紅的額;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動作,伸出雙臂搭住他的頸項,「鶴丸……」

  「咦、」

  他臉一紅,迅速瞄了眼外面,下一秒我用力撞向他的額頭,他嗷了一聲,摀著額頭在地上滾。

  讓鶴丸拋媚眼什麼的果然還是算了。

 


 

 

2022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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