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國廣不讓我手入了,但我不知道為什麼。

  正是需要提升練度的時刻,出陣次數多掛彩次數也多,但原本會讓我在他身上纏繃帶用靈力治傷的初始刀,最近又出現初期那樣的抗拒神態。

  「……都說不用修理了。」

  金髮碧眼的刀劍男士被其他人架進來,我迅速掃過他的傷勢--在降低行動力這方面,不得不說敵方攻擊得很精準:左臂砍兩刀,右腿、左膝、腹部,被割破的毛衣背心鬆垮垮地垂在兩側露出帶血襯衫,連那塊破布背後都隱約滲出血跡,整個人看起來如他所願破破爛爛狼狽不堪;塞了條熱毛巾讓他擦去臉上血汙,我裝作沒聽到他的話。

  「我檢查一下。」

  他大腿被劃了道長長的傷口,我才把礙事的布料撥到一旁,啪地一聲,我的手被他打開了。

  明明被打的是我,他卻神色一僵,手抓緊白布滿臉欲言又止,最後將布拉得更低了。

  甩甩發痛的手,老實說現在我只想把他綁起來直接強上……我是說,強迫治療;但我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不跟現世三歲歲的刀劍男士計較,所以我試著跟他,溝通。

  「那個……麻煩替我考慮一下。」我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如果放著你們重傷太久不手入,我會被懷疑養黑暗本丸喔,輕一點要寫檢討報告,重一點還會被抓去關。」

  我倆沉默一陣,最後他謹慎地伸出一隻完好的手……不是啊你這手又沒有受傷!我就算有靈力也幹不了隔空抓藥!把你受傷的背部轉過來啊!

  溝通是什麼我不知道啦!

  雙手抓住他的襯衫用力一扯,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扣子飛了出去,帶著傷口的赤裸胸膛出現在我眼前,那雙漂亮的碧綠眼眸瞪得比什麼時刻都大。

  「妳在做什麼!」

  「幫你治療。」

  我開始扯他的褲子,哦對,還有皮帶,我閃過他的手去解皮帶,喀地一聲,陣地失守,他氣急敗壞地按住皮帶扣,不死心的轉向外頭準備喊人。

  「放棄吧,你怎麼叫都不會有人過來,我跟他們說今天一定要替你手入。」我繼續剝他的衣服。

  「等一下,聽我說--」

  「你說,我在聽。」

  皮帶被他按住,我轉移陣地去脫他的背心跟襯衫,雖然無法直接用力氣撕掉但脫脫還是可以的,我像扒玉米葉一樣拉下他的衣服,現在他只剩下那塊白布勉強遮掩他的上半身了,襯衫捲在他手肘阻礙了他的動作,我回頭繼續扯他的褲子。

  「主上!」

  雙腕終於被他抓住,山姥切國廣喘了口氣,瞪著我的雙眼帶著惱意,我想他頰上的紅暈應該是被我氣出來的。

  「你要自己脫還是我脫?」

  「妳--」

  我作勢繼續剝他的褲子。

  「……我脫。」

  他不甘願地鬆手,把襯衫拉攏後恰恰好露出傷口的位置,我鬆了口氣,伸手就按住他腹部的傷口治療,他整個人一顫。

  「嗯、」

  「傷口很痛?」我拿過繃帶,雙手繞到他腰後幫他纏緊,「就跟你說趕快手入治一治嘛。」

  他氣息明顯有些不穩,使勁的五指在床墊上留下痕跡,真有那麼痛?我繼續幫他包手臂的傷口,這次我放輕動作,但是那雙碧綠逐漸漫上水氣,我困惑。

  「馬上就好了,只差你腿上的傷了。」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我試著安慰他,「我等下給你一顆糖?還是你要一個抱抱?」

  我沒怎麼點安慰技能,刀劍男士中我只安慰過哭出來的五虎退,最後他臉色蒼白地跑走了。

  「嗯……」

  他大腿的肌肉繃得很緊,我加快速度包紮完畢,但是聽到他那聲拼命忍耐的、從喉間溢出來的呻吟,我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揍了他一拳。

  「好,手入完畢,你可以離開了。」

  我以為會看到他火速跳起來奪門而出,結果他深吸口氣:「……我等下再走。」

  「還有哪裡受傷嗎?」

  他搖頭。

  「那我先走囉?」

  我準備起身離開,下意識又掃了一遍他的傷勢,突然覺得不太對,定睛一看--我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那件灰色西裝褲的褲檔被撐得死緊,他視線與我對上,瞬間拉下白布遮住整張臉。

  那是什麼?等等布料皺褶不可能挺成那樣,為什麼會這種時候硬?難道他出陣打著打著就興奮起來了?還是剛好我家初始刀的性癖是被脫衣服?被痛硬的?比起遮下半身為什麼他先遮臉?短短幾秒我腦中略過十萬個為什麼,不管怎樣,我得說他胯下的小山姥切國廣顯然熱情坦率得多,灰色西裝褲已經頂出一點深色印子了,在他幾乎要將整張通紅的臉埋進被子的這段期間,依舊挺挺地宣告它的存在感。

  想了想,我又重新坐下來,不太確定地問了句,「你會自己解決吧?」

  「……解決?」

  山姥切國廣的聲音有點遲疑有點啞,弄得我忍不住也咳了聲,「就是手……」

  白布掀開了點,他的臉頰帶著狼狽的紅,那雙乾乾淨淨的碧綠眼眸感覺有點不知所措,我卡了一下,「呃,就像是你握住刀柄上下滑動。」

  他皺眉,「沒人會那樣握刀。」

  「不是,我是說……算了。」

  我坐近了點,直到大腿碰上大腿,熱度傳來,他渾身肌肉又繃緊了--對,就像我剛才替他手入那樣,遲疑幾秒,我注視著他的眼睛,隔著褲子握住他的硬挺。

  他發出一聲悶哼,我連忙放輕力道揉搓了下。

  「討厭的話就推開?」

  他沒吭聲,但手臂環上我的腰,抱得更緊了,體溫隔著衣物透來,我被他抱得有點熱,他熱燙的胸膛有薄薄的汗意;山姥切國廣弓著背,鼻尖貼在我頸側吸嗅,喉間滾出拼命壓抑的呻吟。

  「再……用力,快點……」

  他整個人隨著我手掌與手指的動作顫抖,身上的白布已經被他蹭掉了,那頭金髮佔據了我的視野;模模糊糊的聲音帶著灼熱吐息拂過,這終究是一位誠實的山姥切國廣。

  但我有點想抽手了,方才覺得他不知所措完全是錯覺,我家的山姥切國廣根本超會;手才剛離開,那隻帶繭的手立刻覆了上來,我的手被他夾在中間,隨著他喜好的速度與力道繼續。

  「有好幾次……」

  額前垂落的金髮與黑髮交錯,他在斷斷續續的喘息聲中擠出嘶啞氣音。

  「……妳,出現在我的夢裡。」

  我不太確定自己會在這種時刻聽到什麼,「呃,我在夢裡派你去遠征?還是出陣?」

  他的眼眸半閉,餘下一點碧光瀲豔瞅了過來,夾雜著埋怨與彆扭,還有滿到幾乎要溢出來的情慾。

  「妳牽住我的手,然後……」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目光可疑地挪開,耳根通紅。


  好,我想我知道我在他夢裡幹嘛了。

 

 

 

 

2022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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