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直接使用日文漢字。刀女審,不同系列不同本丸。
※OOC或許

 

 

  「……沒其他人?」

  「燭台切跟歌仙出去買東西,傍晚才會回來。」

  廚房的拉門往旁滑開,一陣炎熱的空氣撲進,身著白色汗衫內番服的大俱利伽羅踏進廚房。他聽見我的回答僅是嗯了一聲,開始翻找放乾糧的櫃子。

  當然,他沒找到任何東西,因為我不久前才翻過,不然為什麼會待在這裡下麵條。

  關火,撈起煮好的麵條過冰水瀝乾,正準備調醬汁,旁邊傳來非常響亮的……腹鳴。

  廚房裡沒人說話,那聲音特別明顯,打開櫥櫃的大俱利整個人僵在當場。

  「那個、」

  再不出聲他大概會直接走出去,費了十二萬分力氣忍住笑意,我勉強擠出聲音道:「我在弄冷麵,快好了,你若要吃就幫個忙把碗筷拿出來。」

  他沒應聲,但輕微的碗筷碰撞聲響起,一大一小的碗被擱在桌上,抽空瞥了眼,竟然是我平時用的那只。

  分好麵條與醬汁,我們兩人對著自己碗中的麵條唏唏囌囌起來,我碗裡還沒吃完,他又起身盛第二碗了,原本綁在腰間的外套被隨手擱上椅背,頸後反著汗涔涔的光。

  老實說,我跟大俱利伽羅不熟。

  雖然屬於較早來到本丸的刀劍男士,但他從一開始就表明沒打算與我打好關係,就算是當近侍,除去必要的交談之外也沒什麼交流;受了需要手入的傷,依然說著『我要去哪裡是我的事吧』,還得勞駕其他人把他帶回來。

  細細回想一遍,的確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所以他之前的行為才叫人好奇。

  「大俱利。」想起那件在意的事,我早早吃完後直接了當地開口:「為什麼之前你看到我要把內衣褲藏起來?」

  --他嗆到了。

  一陣猛咳,我倒了杯水給他,雙手交握很有耐心地等著他的回答。

  面對我的視線,他撇頭,「我自己的衣服,要怎麼處理是我的事吧。」

  「但如果是看到我才出現的奇怪反應,那就關我的事了。」

  彷彿冷麵裡有吐真劑似的,他將那碗麵全數解決後,才不太情願地開口。

  「光忠說,如果不來幫忙值番一起摺大家的衣服,妳就會衝過來洗我們的內衣褲。」

  那是什麼比喻?萬一不乖的話,會出現可怕的虎姑婆幫你洗內衣褲所以要把自己的內衣褲藏起來嗎?

  作為主上,不、至少作為審神者或上司也好,我的形象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呢……我徒然地摀住臉。

  他沉默了一陣子。

  「……妳很在意?」

  「哎,算是吧。」

  摀著臉悶悶地道。有時看到其他正統神社出身的巫女審神者,一站出去那個氣勢啊氣質什麼的都出來了,真是高貴優雅的美人,再撐把紙傘,站在櫻樹下像畫一樣,連我看了都會心跳加速。

  也許正統的巫女比較容易進入狀況?據說有些神社出身的審神者上馬能殺敵、下馬能祈福,跟我完全不同。曾有刀劍男士興沖沖地讓我拿著本體揮千次,說審神者要上戰場的話就從每日訓練開始,但那些能上戰場又不成為拖累的審神者多小就開始訓練啊?我連跑八百都會喘。那天我帶著手套揮不到千次就雙掌磨破皮出血,痛得無法施力,隔天手臂完全抬不起來,好幾天都得讓人餵著吃飯。

  之後倒是想通了,身為考試進去成為時空政府底下的員工、半路出家的審神者,連靈力如何使用都是別人教的,那就在背後盡己所能地支援吧,讓刀劍男士能夠以最佳狀態上戰場。自己有沒有辦法讓他們盡情發揮自己的能力與才華呢──偶爾會想著這樣的事,那樣好的刀劍、那麼美麗的付喪神,合該讓最了解他們的人做為審神者,狐之助卻說除了對抗歷史溯行軍的任務,我要怎麼使用他們都可以。

  注意,是『使用』,而非『使喚』,明明也是某種意義上的神明,在切國剛被我呼喚出來沉默地站在旁邊時,狐之助就這麼大剌剌地說著,用了一種人對物的概念。我飛快地看了那位名為山姥切國廣、有著少年外貌的刀劍付喪神一眼,他沒反應,彷彿那是理所當然。

  據說我這種召喚刀劍男士並殲滅歷史溯行軍的速度,就後天審神者來說已算是進展飛快,但即使接二連三地呼喚出刀劍男士,我一直抓不準自己的職責定位,又該如何看待他們。是如狐之助說的人與物?人類與神明?還是上司與下屬?或者多種並存?當大家離開戰場,獅子王與和泉守從澡堂裡衝出來、只在腰間圍著短短浴巾吵吵鬧鬧地從我旁邊奔過去,我喊著讓他們快去吹頭髮時,我又以為自己多了男子宿舍長還是老媽之類的定位。

  ……現在這種方式,就是最好的方式嗎?

  椅子喀地一聲,回神後我抬起頭,大俱利大步踏出廚房,沒多久就帶了條內褲回來。他也不吭聲,雙手交叉抓起白色汗衫下緣往上一掀,黝黑赤裸仍有著汗滴的腹部直接袒露我眼前。

  這算什麼?心血來潮的桌邊服務?

  打死我都不信。

  無視我的吃驚,他脫衣動作沒停,先是線條明顯的腹肌,再來是胸肌、乳頭、鎖骨,略長微捲的深色褐髮卡在衣領上,他甩甩頭,項鍊落下在結實胸膛前晃蕩,接著將貼身汗衫與內褲一把推給我。

  「喂,拿去。」

  盯著那件散發熱氣顯然是當番後充滿汗味的衣服,老實說我不太想碰。

  「這是?」

  對於我的問題,他直接皺眉給我看。

  「妳,不是想洗?」

  「洗?」

  想起一開始的話題,我閉了閉眼,無比凝重地開口:「我想我們溝通時出現一點小誤會,我並不是因為──」

  「別廢話,除此之外我沒打算跟妳打好關係,要聊就去找光忠。」

  說的跟做的完全不同,裸著上半身的某人依舊執拗地推過來。

  我該慶幸他只是脫汗衫沒直接脫內褲嗎。

  「……我知道了。」

  有些頭痛地拿過衣服,但大俱利伽羅依然不滿意,暗金色的雙瞳緊盯著我。

  「妳沒笑。」他的聲音有點冷,「妳高興時明明會笑的。」

  為什麼我非得拿著你的內褲笑啊?我又不是變態!

  與對方僵持半晌,最後我只得棄械投降,勉強彎了彎嘴角,他的表情像是『雖不滿意但尚可接受』,拿過我面前的餐具連同他的份逕自洗了,擦乾雙手,勾起他放在椅背上的外套,離開前扔下一句:「晚餐也要一樣的。」乾脆俐落地離開廚房。

  留下他的T恤跟內褲,還有我。

  明明是來廚房偷空休息,為什麼會得到額外要洗的衣褲。

  ……頭好痛。

 

 

 

 

 

 

20160316


  因為兩篇是同時進行,這邊補完剩下的段落就跟著放上來。
  提到一些背景設定,但其實一開始只是想寫大俱利脫衣服(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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