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千次出陣,主上給他的寶物已經刻上了他的名字,山姥切國廣。
製作他的人也在刀上刻下名字,但主除了給他一個時政發的掛牌「美濃國審神者OO所屬山姥切國廣」,其餘再無其它。
明明他是她的刀。
明明她已帶著他出陣過成千上萬次,整整八年。
一千次出陣就能刻下名字,八年的戰鬥想必深深地蝕進骨裡火裡。
審神者正靠在沙發上看書,她這時不怎麼理會外界的情況,他記得有次日本號趁機要求買多一點酒,她也只是嗯嗯嗯好好好(然後回頭就被長谷部打回票)。
「我是妳的。」
「嗯嗯你是我的。」
審神者已經很習慣了,邊看書還能邊點頭。
「給我一個證明。」
「嗯嗯……什麼證明?」她終於抬起頭來,「你把掛牌搞丟了?」
山姥切國廣搖頭,跟她講了剛才的想法:「如果妳在我身上寫下妳的名字——」
「你覺得我會做出那種事?」
他知道他的主上不習慣太高調,所以他也提前問過其他刀劍男士。
「笑面青江說可以寫在比較隱密的地方,像是大腿內側。」
阿魯幾的臉綠了,「別聽他的,他從明天開始就要跟數珠丸一起每天念佛經了。」
「我記得本丸沒有佛經當番。」
「現在有了。」
他決定先不管青江跟佛經,「如果妳在我身上刻字……」
「手入就會消失。」
也對。
他沉默下來,她招招手讓他坐在沙發上,換個姿勢靠著他繼續看書。
有些刀劍男士會起身離開,但不會是他,他是她的初始刀;他也喜歡她這樣自在地靠在自己身上的模樣,周遭充斥著她的氣息、靈力,與溫度,不管哪個都是他所——
山姥切國廣突然懂了。
他,就是她的證明。
2024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