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俱利的場合】

  大俱利伽羅在微暗的晨光中驚醒。

  清晨的溫度很冷,他卻渾身燥熱。

  夢境再度清晰地映入腦海,一幀幀畫面都是她——全 部 都 是 她,與他四肢交纏、予他彷彿情人間的低語,本丸裡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表情,夢裡她全讓他見著了。

  「……嘖。」

  他煩躁地以手爬梳過頭髮——想起她在夢裡也曾這般撫過他的髮,手又猛地放下了。

  這天大俱利的早晨跑步圈數是國廣派的兩倍。

 

 

 

 

【鶴丸的場合】

  大概是做了個很有意思的夢,鶴丸一早起來就眉開眼笑的(完全沒發現其他刀劍男士見到他臉上的笑容就退了三大步);那夢可真是嚇到他了,竟然會夢見審神者在跟他性交——交配——他甚至不太確定那個正確的人類詞彙是什麼,只覺夢裡他與她無比親暱,讓他心頭有點癢癢地,想再多靠近她一些。

  思考著要怎麼跟她敘述這個令刀驚嚇的夢,鶴丸踏向飯廳的腳步過於輕快,在看到前方女性身影時更是直接三步併作兩步來到她旁邊。

  「早。」

  對方率先道了早,頰邊淺淺的酒窩讓他忍不住跟著揚起笑,正要回話,她的臉龐與夢裡的她重疊,他貼著她深入彼此的畫面再度浮現腦海。

  喉嚨發乾,臉頰熱燙,視線亂飄,這是一位在審神者面前滿臉通紅差點把早安變成告白現場的鶴丸國永。 

 

 

 

 

【山姥切國廣的場合】

  山姥切國廣再度驚慌失措地醒來。

  雙眼瞪視前方,手指揪緊被褥,過於真實的夢境讓他一下子回不了神,恍然間以為審神者還待在他懷裡、雙臂纏在他後頸——

  現實中她正在旁邊那一床呼呼大睡,他眨了眨眼,終於下定決心,伸手就去搖審神者,「快醒來。」

  「……什麼?」被粗暴搖醒,審神者皺著眉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呵欠。

  「聽我說,有事要拜託妳——我要出門修行。」

  他的阿魯幾瞪大眼睛睡意頓時跑光光,但山姥切國廣顧不了那麼多了,先前在山裡修行不夠,這次等他變強回來,應該就不會做那種令他害臊的夢境了吧?

  至於他修行時發現自己心意並在回來後身體力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三日月的場合】

  「……哎呀。」

  「怎麼了?」

  審神者抬頭,三日月把下巴擱上去蹭了蹭,她說他們現在就像是大水獺抱著小水獺,雖然沒實際看過水獺,但他覺得這個姿勢挺不錯。

  「想起昨天的夢。」說著,嗓音裡的笑意加深,「夢見……妳主動邀我進房,又邀我試躺妳的床,最後邀我試用妳的浴室。」

  「……我覺得你好像在暗示我適合當特力屋推銷員但我沒有證據。」

  三日月愉快地笑出聲,靠著軟骨頭,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一位把手探進人家下襬揉了揉小水獺的肚肚,再被她無情拍開。

  「哈哈哈,這樣摸摸也很好。」

 

 

 

 

【南泉一文字的場合】

  「喵嗷嗷嗷嗷嗷——」

  南泉幾乎從床上彈起,他大口喘氣,額邊全是汗,遲了幾秒才發現先前全是夢境。

  「嚇死我了喵……」

  主上拿著逗貓棒掃過他的脖頸、甚至劃過他胸前一路往下在那邊戲玩讓他憋得要命什麼的,全部都是夢境喵!

  「小貓做了惡夢?」

  沉穩聲音響起,南泉下意識回:「怎麼會是惡夢喵,是主上——」

  幾雙眼睛盯著他,他心中一涼,剛才那聲慘叫把大家都吵醒了;只見日光大哥戴起眼鏡,鏡片後反射出的嚴厲光芒讓他還硬著的下半身生生軟了下去。

  「你這野貓在夢裡對主上做了什麼失禮的事。」

  「什麼都沒有喵!是她先……」

  想起夢裡畫面,他的臉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果然還是把你串起來烤吧。」

 

 

 

 

【燭台切的場合】

  清洗過的貼身衣物擱在旁邊,鏡子裡映出一張狼狽的臉孔。

  他沒有辦法控制夢境。

  白天他依然是審神者麾下的燭台切光忠,不會有一絲細節錯漏;但當深夜閉起眼,僅僅只有自己知曉的夢裡,她不再以主上的態度對待他了。

  他記得身下的身軀嬌軟、也記得她喘息時的媚態,這使得他難以直視她的眼睛。

  也許、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掬起水嘩啦啦地潑向臉孔,水珠沿著額前溼透的黑髮滴落,鏡裡與他互視的男人表情深沉,此時與其說是刀劍男士,不如說更像是——

  金色眼眸在黑暗中靜靜散發著光彩。

 

 

 

 

【清光的場合】

  清光已經趴在她腿上好一陣子了,雙手謹慎地放在椅子邊,只有頭靠了過來,有種小狗狗做錯事求原諒的感覺,但她猜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於是她將少年似的刀劍男士抱在懷裡拍拍背,「怎麼了?」

  「我……」

  清光抬起頭,但一見她就視線亂飄雙頰脹紅,又吶吶地將頭低了下去,很小聲地說了幾句她沒聽清的話,她很有耐心地等著,終於等到他又憋出一句:「我,夢到主上了……在我房間。」

  她恍然大悟,安慰道:「沒事沒事,放心,我也夢過清光呀,真的不用在意。」只差沒說別怕有我陪著你。

  加州清光糾結起來,不知該不該問主上的夢是不是跟自己是同一款。

 

 

 

 

【山姥切長義的場合】

  其實他不太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做這種夢,特別是當他發現夢裡的主角是自己與她,性交、做愛、交配、求歡,不論是哪個詞安在他們身上似乎都不太對,但夢裡的他的確體會到那種陌生的渴求——最重要的是,他不討厭。

  深藍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審神者似乎想找到一個答案,但在大家忙著處理公文時只有他一人停下筆,那動作實在過於明顯,而視線又過於專注,連長谷部的瞪視都沒能讓他拉回注意力,最後大家一個兩個通通望向審神者,她被看得無法,只得清清喉嚨準備——

  「我發現我比我以為的還要中意妳。」

  山姥切長義開口,原本高傲的神情帶了點不甚明瞭的困惑;她原本要說的話通通吞回去,不懂這有什麼好困惑的,「……你不中意我怎麼會來本丸?」

  「也對。」

  山姥切長義鬆開眉頭,彷彿一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解決了;審神者也鬆口氣,看樣子晚餐前能搞定這些報告了。

  其餘刀劍男士是得體的刀劍男士,沒有人八卦也沒有人出聲詢問「就這?」更沒有人吐槽「不是那個意思吧!」,於是未能解決的只有他們新產生的困惑。

 

 

 

 

【山鳥毛的場合】

  山鳥毛低著頭,一手摀著下半張臉孔、另一手撐在膝蓋上,他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好一陣子了。

  ……做了個對小鳥兒很失禮的夢。

  有點懊惱,卻忍不住貪戀起夢裡她的溫度,這讓他更衣時更加仔細地對著鏡子檢查——剛起床時手上刺青甚至隱約透出赤紅色,看到的御前大人一臉不可置信地問「你究竟是做了什麼夢啊?」

  他難得地答不出話來。

 

 

 

 

 

 

20230615-0619

來自推特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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