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月白

※私設如山/高專時代/無視時間線/OOC預警/沒有很帥的五条
※差不多是五→→→→→→歌

　　處在身著黑衣的高專師生之間，那身白衣紅裙就覺得特別顯眼。

　　「歌姬！」

　　她剛好跟其他人講完話，一看到他，原本的溫婉微笑立刻垮下－－這種極為明顯的態度差別讓歌姬原本對話的男性訝異地望著他，五条隱隱得意起來。

　　「……嘖，五条你在啊。」

　　找我什麼事？歌姬出聲詢問，低頭翻閱資料走向下一個目的地，五条睨了那名男性一眼，雙手插在口袋從容跟上。

　　「怎麼會是歌姬問我什麼事，今天不是情人節嗎？我在等歌姬送我巧克力啊。」

　　「沒有那種東西！」

　　歌姬刻意加快腳步，結果五条長腿一跨輕輕鬆鬆追上她的步伐……腿長了不起嗎！

　　「哈？歌姬竟然連巧克力都沒準備？」

　　「我是你的學姊耶！為什麼你會這麼理所當然的來要巧克力啊？」

　　「因為今天是情人節啊，再怎麼樣巧克力都有我的份吧。」戴著小圓墨鏡的五条大剌剌地哼起歌來，「小氣歌姬～」

　　「五条！」

　　基本來說庵歌姬一向樂於照顧學弟妹，直到碰上小她三歲的學弟五条悟為止。

　　五条悟，御三家之一五条數百年來再度現世的六眼傳人，個性惡劣、輕佻愛鬧，能輕鬆以待的絕不認真應對，與她完完全全身處兩個極端；若平常沒見到人，她壓根不會特意去找他交流，若他不笑她捉弄她，她也願意好好與他對話；但他總是三不五時就要在她眼前晃晃，像現在五条緊跟在後，一下子繞到旁邊一下子又湊到她面前倒退走，煩人的程度足以讓她爆血管。

　　她第一次知道五条對甜食的執念這麼深。

　　「歌姬－－」

　　「好啦我知道了！你可以吃放在硝子桌上黑色提袋的巧克力！」被吵得沒法，她只得道：「剛才我拜託硝子先幫我保管等等再過去拿，你不要吃到硝子的份哦。」

　　「手做巧克力？」

　　「怎麼會是手做，而且你也不吃吧？」歌姬想起幾個學姊妹被拒絕的理由，不過這傢伙作為五条的少主，她倒是能夠理解，「怕被下藥什麼的……」

　　「不不，歌姬親手做的巧克力沒關係哦。」擺擺手，他笑得開心，「因為歌姬沒那個膽子嘛－－」

　　趕在歌姬把手上那疊資料砸過來前，他一溜煙地跑了。

　　直到此時五条悟的心情都還很愉快，已經畢業的歌姬在情人節來學校、巧克力也有自己的份，說不定明年還會有歌姬親手做的巧克力。

　　用腳推開教室的門，沒人在，傑跟硝子不曉得去哪。

　　只見硝子桌上有一塊包裝可愛的巧克力，應該是歌姬給硝子的份，另外還有一個黑色紙袋，就是這個了。

　　本來想說普通的非手做巧克力也好，但袋子裡有兩盒巧克力，其中一盒是外表簡單、保證不會讓人誤會的義理巧克力－－五条非常乾脆地無視了這盒，他的注意力全被另一盒奪去了。

　　包裝精美、黑底紅絲帶的小巧禮盒。

　　意識到兩盒巧克力差別的那瞬間，原本的好心情被徹底破壞。

　　歌姬……有想送的對象？

※　　

　　「拿去，我跟歌姬學姊合送的，心懷感激地收下吧。」

　　「哈，那就先謝謝妳們了。」

　　笑著聆聽硝子與夏油聊天，剛踏入教室的歌姬一看眼前景象就覺得不妙，五条坐在位置上垂著頭，他面前的桌子上擺著拆開的黑色禮盒。

　　「等等，不會吧？五条你全吃完了？」

　　歌姬幾步奔過去，只見黑色禮盒中一顆顆完美放進凹槽的巧克力消失無蹤，她忍不住有些惱，「這不是給你的巧克力！」

　　作為罪魁禍首的五条則異樣安靜。

　　「歌姬學姊，這是要送人的嗎？」

　　「那是給－－」

　　彷彿觸動了什麼開關，歌姬甚至還沒說完話，大掌如閃電般伸出，一下子就將歌姬扯進懷中。

　　事發突然，在場眾人沒人能反應過來。

　　「五条！你這笨蛋做什麼啊！」

　　歌姬拼命推著他的肩膀，夏油跟硝子雖覺五条的行為不太對勁（明明之前連歌姬學姊的手都沒牽過），還是七手八腳地幫著拉開人，但誰都沒能讓這位特級咒術師鬆手，誰都不能；才十六七歲便有著一百八以上的身高，長手一伸抱住她的腰、長腿一圈擋住她的退路－－簡直像是被什麼難以撼動的鍊條捆住似的，無法掙脫。

　　「……頭痛。」

　　一陣混亂中五条突然冒出這兩個字，歌姬愣了愣，掙扎的動作也停了。

　　「五条……你頭痛？」

　　貼著她胸腹的白毛腦袋點了點，像是覺得墨鏡有些礙事，摘下後又重新將頭靠過來，趁著這點空檔她才看清他的模樣，眉頭皺緊，難得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歌姬學姊，那巧克力究竟是……」

　　「那是我自己要吃的酒心巧克力。」面對夏油與硝子的目光，歌姬只得老實道：「……裡面包威士忌。」

　　然後有個傢伙一口氣吃掉整盒。

　　歌姬磨了磨牙，最後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自己好像也沒告訴五条可以吃哪個，「抱歉，我應該先提醒他吃哪盒才對。」

　　「歌姬學姊，不用同情他。」

　　硝子涼涼開口。這種包裝精美的巧克力一看就知道不是歌姬學姊會給他的，怎麼想都是五条故意吃掉。

　　「可是……」歌姬眉頭微蹙，最後還是開口：「硝子，可以拜託妳幫我倒杯水嗎？喝點水應該能夠緩解。」

　　「……我知道了。」

　　離去前硝子瞥了夏油一眼。

　　注意那傢伙，要是有什麼太超過的舉動就－－

　　－－好好。

　　見夏油無聲頷首，硝子這才匆匆出了教室。

※

　　看著眼前的畫面，夏油一臉淡定地望向教室窗外。

　　他一點都不想被捲進去，真的。

　　方才硝子臨走前的手勢，夏油一瞬間竟不確定硝子究竟是想切哪裡。

　　突然五条動了動，就在夏油跟歌姬都以為他酒醒終於要鬆開手的時候，那雙臂膀收得更緊了，彷彿要將歌姬所有能逃離他的退路全部封鎖。

　　「五条？」

　　歌姬試圖彎身觀察情況，夏油沒說話，即使從他的角度看去，那頭白髮下耳朵的暗紅清晰可見。

　　悟這傢伙，酒醒了吧。

　　「夏油？怎麼了？」見學弟古怪神色，歌姬忍不住出聲。

　　「呃、那個，他……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歌姬越發擔心了。

　　而據說很難受的人毫不吝惜地在歌姬背後跟夏油比了個大拇指。

　　－－快放開歌姬學姊吧，等下硝子發現我可不管。夏油學著硝子的手勢在頸部虛劃一刀。

　　－－反正我有無下限術式。五条暗暗吐個舌，平時哪有這種機會啊，他毫不客氣地抱著歌姬蹭了又蹭。

　　柔軟纖細的身軀。

　　歌姬的香氣與溫度。

　　他的眼睛一向很好，但此時其他感官知覺彷彿被放大數倍，他只覺心跳幾近失序，在耳邊轟然作響。

　　「五条，讓我看看。」

　　輕輕拍著五条的肩膀，歌姬難得地放軟了聲音。

　　雖然是個愛惹她生氣又狂妄自大的傢伙，但終究是小自己三歲的學弟－－三歲，意思是他還在襁褓時她已經會跑了、他讀國中時她已經進入高專了、等他進入高專她也差不多快畢業了－－目前又身體不舒服，做為年長的那方，歌姬護幼的習慣還是冒了出來；好不容易讓五条稍微鬆開手，她動作輕柔地捧起他的臉，一愕。

　　「他的臉好紅。」

　　她盯著五条的臉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這學弟將來大概無法喝酒。

　　「……噗。」

　　歌姬狐疑地看了夏油一眼，夏油連忙控制臉部表情，他對於好友陷入這樣的局面沒有幸災樂禍，絕對沒有。

　　五条的手還圈在腰間不放，歌姬只當是他不舒服會有的舉動，輕輕拍撫著他的背，驀地對上了他的視線。

　　她知道他在一般人眼中長得好看，但個性也是一等一的惡劣，在他的捉弄下她總是與他吵吵鬧鬧，難得如此仔細地看著他的眼睛－－彷彿無邊無際的蒼藍天空都被納入那雙六眼裡面。

　　……很美。

　　就在她幾乎要被那雙眼睛蠱惑之際，教室門唰啦一聲開了。

　　歌姬猛地回神，五条嘖了聲，夏油鬆了口氣，才進門的硝子微瞇起眼，覺得教室內的氣氛有些不尋常。

　　「歌姬學姊，我拿水來了。」

　　「謝謝妳，硝子！」

　　歌姬接過水杯小心翼翼地遞給五条，又道：「對了硝子，剛才五条的臉很紅，是不是有什麼……」

　　「哦－－臉很紅啊－－」

　　硝子語尾拖得老長，瞄了眼夏油（他突然忙碌地數起窗外有幾隻鳥），又把五条從頭到腳來來回回掃視了遍，迅速得出結論。

　　仗著歌姬學姊心軟的混蛋。

※

　　五条裝作沒看到硝子的眼神。

　　趕在硝子宣判他身體已經恢復、歌姬理所當然地掙開他之前，他決定再抱久一點。

【之後】
 

　　「拿去。」

　　「這是？」

　　「上次我不是吃掉歌姬的巧克力嗎？這是回禮。」

　　是賠禮吧？歌姬默默糾正了五条的用詞。算了，五条有這份心意已經很夠了，作為長他三歲的學姊略感安慰。

　　「這周末也空出來，我訂好餐廳兩人的位置了。」

　　「兩人？」歌姬蹙起眉，「我沒關係，但五条你要記得謝謝硝子跟夏油。硝子幫你拿水，夏油也一直在旁邊幫忙顧著你。」

　　「他們兩人我會另外道謝，這周跟歌姬。」

　　「硝子跟夏油不一起去？」

　　「不。」

　　五条彎身湊到她面前，那副小圓墨鏡從高挺鼻樑上下滑了點，他衝著她一笑，那雙藍眼睛幾乎是在毫無遮掩的情況下直勾勾地凝視著她。

　　「歌姬不是常常說要尊重學姊？為了答謝歌姬之前照顧我，我先請歌姬吃飯，這沒什麼問題吧？」

　　雖然沒什麼問題，但看五条莫名乖巧的態度總覺哪裡不太對勁，但歌姬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邊不對，她想了想，「好吧，反正這周末也沒什麼事。」

　　好。五条暗暗握拳做出勝利手勢，約會順利到手。

　　「那就這樣決定。我還有任務，先走了。」

　　掰啦歌姬。特級咒術師說走就走，走沒幾步，又擺擺手道：「歌姬不准忘記哦，要是忘記的話歌姬的記憶力也跟老婆婆差不多了。」

　　「啊？誰會忘記！你才是不要遲到！」

20210210

　　其實這不是我原本要寫的結局。

　　原本設定是五条沒料到歌姬會突然提起夏油跟硝子，還被歌姬以為他無視朋友的擔心（五条：歌姬不懂人心）。

　　接著我就可以說哈哈哈哈五条你看看你～～～(σ･∀･)σ

　　然而沒有成功，寫結局時感覺五条在腦袋裡大鬧說這不是他要的結局（寫得很卡），只好改成這樣了。

　　這結局說不定夏油跟硝子會跟在後面。

　　會不會五条到時候有任務呢－－但感覺五条會事先做好準備，要監督或是排任務的人把那天空出來（自己也會在情人節之前全力搞定任務），或是拜託夏油幫忙代班之類的。

　　高專五的混蛋小鬼感好難寫，下回來試試沒有發現自己心意的高專五条。

　　『彷彿無邊無際的蒼藍天空都被納入那雙六眼裡面』VS『那雙六眼彷彿納進了無邊無際的蒼藍天空』，原本在掙扎這兩句究竟哪句好，突然想到五条跟漏瑚戰鬥時使用『赫』前的解釋，前者是收束、後者是發散。

　　所謂有槍就該擊發子彈，歌姬手上有東西就該砸向五条悟（不

　　這篇我好像寫了快一周（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