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月白

※OOC預警
※私設如山
※對話跟對話跟對話
※高專時代好難寫

　　「狗派，絕對是狗派。」

　　面對學妹硝子閒聊般的話題，歌姬斬釘截鐵地開口。

　　彷彿要忽略什麼似的，兩人視線同時落在另一邊，只見這家店的店貓趴在她們旁邊的櫃子上，一雙黃色貓瞳微微瞇起，白色毛刷似的尾巴從櫃緣垂下，閒適地晃動著。

　　如果不看旁邊不請自來的兩人，這對庵歌姬來說應該是一個與學妹共度的愉快午後。

　　「歌姬，硝子，故意無視我們不好哦？」

　　白髮少年自動在她身邊的位置落坐，大手還伸到她面前揮了揮，她忍下一口氣，硬是不回頭。

　　「傑，這就叫做霸凌嗎？」

　　「我相信她們不是有意的，大概是我們打招呼不夠大聲，她們沒聽到吧？」

　　「年紀輕輕就聽力不好？那我們體諒一下好了。」五条悟點點頭，把手圈在嘴邊對準歌姬耳朵喊：「歌－－」

　　嘴巴立刻被一把摀住，歌姬瞪著他，壓低了聲音罵：「安靜點，這裡是店內！」

　　「沒辦法，歌姬妳們沒聽到啊。」

　　「五条！你這傢伙－－」

　　見學姊跟同學吵起來，原本平靜又愉快的時光就此結束，硝子攪了攪浮在飲料上面的冰塊，瞥了眼夏油，「誰的主意？」

　　「悟的。」夏油半點幫忙掩飾的意思都沒有，將點單交給店員，又道：「我們出完任務剛好在街上看到妳們，然後就……」

　　然後就堂而皇之地跟過來、堂而皇之地在她們身邊的位置坐下。

※

　　「去坐其他桌！明明還有空的位置！」

　　「這樣歌姬不是會很寂寞嗎？快感謝我吧，有我這個大帥哥陪妳哦？」

　　「一點都不寂寞！而且我可是你的學姊，給我用敬語！」

　　看著歌姬的怒容，某人的笑容越發愉快，他還想再說幾句，那隻白色的貓突然竄到他與歌姬中間。

　　「哪來的貓？」

　　「……店裡養的。」

　　聲音裡猶帶火氣，歌姬卻仍好好地回答了學弟的問題；她將手指湊到那隻白貓面前，貓咪動動牠的鼻頭聞了聞，似乎是可以接受的樣子，她才伸手輕輕搔弄著牠的小腦袋。

　　硝子注視著這一幕，忍不住開口：「雖然歌姬學姊說自己是狗派，但看起來很習慣跟貓相處啊。」那隻貓舒服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是這樣沒錯……但我不懂貓在想什麼。」

　　結果說著不懂貓在想什麼的人，沒多久把貓撸到躺平了。

　　面對學弟妹們的目光，歌姬一臉尷尬，「出任務時偶爾會有路上的野貓湊過來，想說總要知道該怎麼跟牠們相處，就……查了點資料。」。

　　「噗哈！歌姬難不成還會跟貓打招呼嗎？」

　　「五条你吵死了！」

　　那隻白貓彷彿閒不下來似的，又伸出前掌撥弄歌姬的低馬尾，那束馬尾被撥得來回晃蕩，歌姬只得耐心地拿開馬尾，避免貓爪卡在頭髮上。

　　「哼……歌姬什麼時候那麼溫柔了？」

　　「歌姬學姊個性本來就很好，用來對待你們太浪費了。」

　　五条看了硝子一眼，硝子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飲料。

　　見歌姬的注意力都在貓身上，他忍不住抱怨：「這有什麼好玩的……」伸手就要跟著去撥弄歌姬的低馬尾，立刻被她一掌拍開。

　　五条當場跳起來，「歌姬妳差別待遇！」

　　「你又不是貓！」

　　「貓就可以嗎？」

　　「對！」

※

　　氣沖沖地回了這句話，歌姬轉頭就跟硝子繼續討論接下來的行程。

　　「歌姬學姊，等一下我想去街角的那家店。」

　　「啊……那邊嗎？剛好我也有想買的東西。」

　　思索著待買的東西，她有些心不在焉地伸手摸著重新窩過來的白色大貓，指尖撫過柔軟的白色貓毛，突然她注意到夏油跟硝子下望的異樣視線。

　　順著他們目光看去，就見身邊大貓－－沒有貓，小她三歲的學弟五条悟佔據了剛才貓咪的位置（她的手甚至還摸著那頭白毛），他下巴靠在桌子上，一雙蒼天似的藍色眼眸由下往上瞅著她看，在視線對上的瞬間咧嘴一笑。

　　「喵～」

　　要撸貓撸成人，她倒抽口氣火速抽手，壓低了聲音罵：「你在想什麼啊！」

　　「哈！」五条抬起頭，臉上盡是得逞笑意，「你們都看到了吧，歌姬剛剛摸我頭髮，還撸了好幾把。」

　　「我才沒有！」

　　「歌姬，說謊不好哦？我只是把頭擺在那裏，妳的手就摸過來了。」

　　歪理。

　　明明是你剛才把貓抱開自己把頭伸過去的。

　　夏油與硝子目睹了事情的全貌，但因為實在很像小孩子吵架，所以他們也沒有攪和進去的意思。

　　「我被歌姬摸了這麼多次，歌姬也該讓我摸回去吧。」

　　「不要用這種說法！變態！」

　　「哪有變態，歌姬妳想成什麼色色的畫面了嗎？」

　　「五条！！！」

※

　　硝子鎮定地吸乾杯底最後一點液體。

　　……雖然歌姬學姊說是狗派，但本人似乎沒發現自己受到貓的喜愛呢。

【塞不進去的片段之一】

　　五条朝貓伸出手，但貓彷彿背後長了眼，立即塌下腰優雅避過讓五条摸了個空，那讓人碰不到的情況跟某人的無下限術式差不多有八十七分像。

　　另外三人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難得見五条吃癟，歌姬嘴角彎彎，伸手搔了搔白貓的腦袋，「我大概要喜歡上牠了。」

　　先前心情還很愉快的五条，現在臉上只剩下滿滿的不爽。

　　「悟，不要跟貓吵架。」看起來有點蠢。

　　「誰會跟區區一隻貓吵架？」他抱起貓端詳，藍眼對著黃眸，「我只是要告訴牠誰才是老大－－」

　　貓掌用力抵在他的小圓墨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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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發現我只是想寫貓。

【塞不進去的片段之二】

　　「妳們等一下要去哪？」五条一臉打定主意跟到底。

　　「我陪硝子買點東西……」歌姬下意識回答，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警告：「這個你們不能跟，絕對不行。」差點沒伸出雙手護在硝子面前。

　　但沒說還好，這話一說出口，不只五条躍躍欲試，連夏油都揚起眉，作為特級咒術師，還真沒什麼人跟他們說『絕對不行』。

　　「真的？絕對不行？」

　　五条笑得意味深長，歌姬一臉戒備，硝子拍拍歌姬的手背，淡然地道：「我只是去買內衣褲，錢交出來就幫你們多帶一件。」

　　「－－免了。」

　　五条興致頓時少了一半，正好餐點送上，他埋頭就吃起來。

　　「悟好像也沒特別去買吧。」

　　「啊－－我沒管那個的，反正老家會送過來。」

　　這的確很有御三家五条少主風格的發言。

　　五条晃了晃冰淇淋聖代用的小湯匙，另一手抵著下巴，滿臉認真彷彿接下來要討論什麼重大議題。

　　「不過什麼內褲果然有差，三角褲只要畫三條線，還是三角褲比較好吧？」

　　「但是四角褲比較透風，」夏油給出了另一種意見。

　　眼見兩人開始不著邊際的聊著內褲，歌姬幾乎要懷疑可愛的學妹是不是平常就被迫聽這種沒營養的東西。

　　「喂你們，別在硝子面前談這種話題。」她皺起眉，試圖維持年長者應有的威嚴與沉著冷靜。

　　「嗯？歌姬也想加入嗎？好，第一個問題來了－－歌姬覺得我是三角褲派還是四角褲派？」

　　「不知道！沒興趣！」一秒破功。

　　「噗噗，歌姬的回合結束。那換我囉？」

　　五条湊近了點，與一臉怒容的歌姬相較，那叫做滿臉的興致勃勃，「歌姬也要買嗎？內衣褲。」

　　五条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呆了呆，原本就打算陪硝子逛時順便挑幾件，不想說出來、又不習慣說謊，支吾半天只吐出一句：「……跟你沒關係吧！」

　　看來會買啊。在場三人同時得出答案。

　　太好懂了。

20210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