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月白

※腦內妄想全開
※五歌小時候已認識的設定
※差不多等同『不存在的記憶』（咦
※私設如山

　　－－像是雪地裡的精靈似的。

　　與同學結伴走回家的庵歌姬一眼就看到圍牆上的小小人影，白色的髮與天藍色的瞳，不說話時彷彿巧奪天工的雕像般，幾乎與背後的雪景融為一體。

　　「歌姬！」

　　清脆的童音傳來，「妳好慢，我在這裡等好久！」

　　她回過神，朝上方叫道：「要叫歌姬姊姊！你的敬語呢？」

　　看成雕像什麼的果然是錯覺，說到底就是個頑皮的弟弟。她才這麼想著，就見對方猴子似地從牆上俐落跳下，身高不及她肩膀的男童奔到她身邊，抓住她的手晃了晃。

　　「歌姬，之後我生日妳會來吧？」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幾乎躲到她背後的同學緊張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庵、庵同學，那不是五条家的……嗎？」

　　白髮藍瞳，那特徵實在太過明顯，只要身為咒術師家系，誰都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御三家五条數百年後現世的六眼．五条悟。

　　「沒那麼誇張啦，就跟一般的頑皮小孩一樣。」

　　庵歌姬拍拍對方的手安撫，對今年升上初中的她來說，大人們口中所說的『六眼』的確如同小弟弟般，自己作為年齡較長的一方，也該幫著他解開那種越傳越奇怪的誤會，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

　　注意到歌姬的動作，五条悟瞟了對方一眼。

　　……是歌姬的朋友？

　　就見對方發著抖，低下頭不敢對上他的眼，結結巴巴地道：「您、您好……見、見、見過……」

　　「嗯。」

　　五条悟隨意地點點頭。這種的他看膩了，多的是來看他的人，有時他甚至不必說話，只要坐在位置上看著他們即可。

　　「什麼『嗯』，好好打招呼啊。」

　　庵歌姬伸出手輕戳他的額頭，五条悟扁扁嘴，又問了一次。

　　「歌姬，妳還沒回答我。」執拗地想得到心目中的答案。

　　「你說生日？嗯，我會去喔。」

　　小男孩在庵歌姬眼前笑開，圓圓的藍色眼眸清澈明亮，她忍不住跟著露出微笑，想想又覺哪裡不對，話說這個時間點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等一下，現在不是你的上課時間嗎？」

　　「那傢伙教得太爛，我不想聽。」

　　五条家的天之驕子理直氣壯地答，她早就知曉他的聰慧，還是忍不住唸了句：「好歹也是你的老師。」

　　「什麼嘛，歌姬像個小老頭似的。」

　　「喂！」

　　「好啦，這就要回去了－－」語尾拖得長長的，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等一下，悟。」她朝他招招手，解開自己的圍巾彎身幫他繫上，「天氣冷，下回穿暖一點再出來，不然叫我過去玩也可以。」

　　暖暖的圍巾圍在他的脖子上，少女的手仔仔細細地幫他把圍巾拉好，確保冷風不會灌進去。

　　五条悟盯著她的動作。

　　別說族外了，就連族裡也有人怕他敵視他、有人誠惶誠恐地把他捧在手心上，也有人是臉上掛著笑容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少了圍巾的遮掩，她白皙纖細的脖頸在寒風中露了出來，彷彿連他都能用雙手握住似的。

　　「……歌姬不會冷嗎？」

　　「沒關係，我馬上就要回家了。」繫好圍巾，庵歌姬左看看右看看，這才滿意地站直身子，「而且你比我小啊，我當然要照顧你。」

　　「……哈？」

　　這算什麼？

　　彷彿被降到必須被她保護的程度，五条悟不滿地看著她，「歌姬弄錯了吧？我一下子就會長得比歌姬高了，也一定比歌姬強很多，到時候歌姬就會哭著說『呀－－悟快來救我－－』地等我去救了。」

　　「怎麼可能啊！才不會有這種事！」

　　她忍不住生氣起來，把自己的圍巾借給他，卻被他搶白一頓嫌這邊又嫌那邊，「就說了要加敬語！笨蛋！」

　　庵歌姬拉著同學氣沖沖地走了。

　　留下五条悟一個人站在原地，他抓緊圍巾，好半晌才響起的小小聲音幾乎湮沒在冬日裡。
 

　　「……歌姬才是笨蛋。」

20201214　　
突然發現同學被遺忘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