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器徒然袋:風》京極夏彥

  作為主體的你所認識的你,與你以外的人所認識的你,並不一定相同,而且也並不是說你是本人,就能夠完全認清自己。我們知道的你,你並不知道,你所認為的你的姿態,也不會就這樣完全傳達給我們。

 

《月亮與六便士》毛姆

一個股票經紀人拋棄所有追求藝術的過程。該說是佩服嗎還是……我大概沒辦法成為這樣的人。

  「假如你頂多只能成為三流畫家,你覺得因此放棄一切值得嗎?畢竟以其他任何行業來說,你不特別傑出也沒關係,你只要還過得去就能過得很舒適,不過藝術家就不一樣了。」……「我就跟你說了我得畫。我也沒辦法克制自己。一個人掉進水裡的時候,他游得好或不好並不重要:他就是得游出來,不然就等著溺水。」

  當人們說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的時候,他們大多只是在欺騙自己。大致上他們的意思,充其量只是他們想作什麼就作什麼,以為沒有人會知道他們的反覆無常;至多只是他們情願違背大多數人的意見而行,因為有他們的鄰人贊同他們。要在世人面前當個違背傳統的人並不難,你違背的只是自己環境中的傳統。你能因此獲得過度的自尊心。你滿足於自己的勇氣,卻絲毫不必冒險犯難。但渴望獲得認可,或許是文明人最根深柢固的本能。

  心自有它的理由,是理性所無法了解的。

  我們無意識中都極看重我們對別人所擁有的力量,因為他們會在乎我們對他們的看法;而那些絲毫不受影響的人,則讓我們心生厭惡。

 

Lawrence Block馬修史卡德系列

《每個人都死了》

《行過死蔭之地》

 

《吸血鬼獵人林肯》Seth Grahame-Smith

 

Ursula K. Le Guin 西岸三部曲

《天賦之子》

《沉默之聲》

《覺醒之力》

  悲傷與眼盲相似,都是怪事,你必須學習對它有所認識,才曉得怎麼辦。服喪時,我們尋求陪伴,但最初的淚水爆發過後、讚美之辭講完後、美好昔日追憶過後、哀嘆吐露完後,墓穴關閉之後,就沒人陪你悲傷了。

另,作者翻譯的《道德經》很有味道,好翻譯真的很重要啊。這麼一來就不得不提到伊亞創世歌。

  人法地 People follow earth,

  地法天 earth follows heaven,

  天法道 heaven follows the Way,

  道法自然 the Way follows what is.

—The Creation of Éa”

  唯寂靜,出言語 Only in silence the word,

  唯黑暗,成光明 Only in dark the light,

  唯死亡,得再生 Only in dying life:

  鷹揚虛空,燦兮明兮 Bright the hawk's flight, On the empty sky.

  

《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被考試綁架的家庭故事 一位家教老師的見證》吳曉樂

我到現在還在學習,告訴自己,我能夠修補自己內心的缺憾,如何一點點地修補心中的缺憾,一點點地補上。學會自我療癒是很重要的。世界這麼大,我不會是一個人。

  《先知 論孩子》紀伯倫

  你們的孩子,都不是你們的孩子,
  乃是『生命』為自己所渴望的兒女。
  他們藉你們而來,卻不是從你們而來,

  他們雖和你同在,卻不屬於你們。
  你們可以給他們以愛,卻不可給他們以思想,
  因為他們有自己的思想。
  你可以蔭庇他們的身體,卻不能蔭庇他們的靈魂,
  因為他們的靈魂,是住在『明日』的宅中,那是你們在夢中也不能想見的。
  你們可以努力去模仿他們,卻不能使他們來像你們,
  因為生命是不倒行的,也不與『昨日』一同停留。
  你們是弓,你們的孩子是從弦上發出的生命的箭矢。
  那射者在無窮之中看定了目標,也用神力將你們引滿,使他的箭矢迅疾而遙遠地飛了出去。
  讓你們在射者手中的彎曲成為喜樂吧;
  因為他愛那飛出的箭,也愛了那靜止的弓。

 

  「我們都是為了取悅母親寧願委屈自己的人。」

  母親想用他人的例子來激勵我。然而,在當時的我耳中聽來,這些話語都在講同一件事:我不夠好。

  認真說來,順從從來不是母親最渴望的親子關係,但一旦我們表現出順從的姿態,母親的表情會很和悅,我跟妹妹也能避掉抗拒所附帶而來的冗長撈叨與碎念。長期演變下來,順從成了我跟妹妹最明智的選擇。

  在母親的心目中,一個決定的作成,只要小孩子有發表過意見,作父母的就符合『民主』的條件了。

  「和母親將近第一百次的和解失敗時,我決定寬恕自己,和解或許可行,但不是現在。」

  每逢母親陷入顧影自憐的情緒之中,父親慣行的策略是防堵。他給母親所有她想要的,藉此來平撫母親的不滿。父親最常告誡我們姐妹的,絕不是什麼作人的大道理,而是『我出門工作了,要乖,聽妳媽的話,別惹她生氣。』父親的縱容養大了母親的脾氣,在某種程度上,母親像是個小孩,她非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不可。現在,她要我的服從,我不給,父親只好跳出來,甩我一巴掌,要我交出我的服從。

  我看懂的那一刻,也只是站著,繼續看妹妹被打,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我不敢幫妹妹說話,生怕被波及。

  這是他的人生,他得學會肩負起下決定後所因應的責任。相反地,你若執意給他作決定,這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溺愛,因為他始終學不會如何掌理自己的人生。今日發生車禍,我們絕對先找握著方向盤的人而不是車主。這是他的人生,你卻緊握著方向盤,日後出事了,他會說,找我父母吧,你不該找我。

 

《庖廚食光》宇文正

 

《解憂雜貨店》東野圭吾

  一環扣著一環的情節,一直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為什麼上街頭?:新公民運動的歷史、危機和進程》大衛‧格雷伯

可搭配看獨裁者的進化。

書中提出的空間與權力的關係,昨日奧比‧薩克思演講時也提到了南非最高法院與權力的攸關性(雖然我是在魏揚反思太陽花的那篇文章中第一次看到,東看西看總會看到一些議題是被共同拿出來討論的。)

  革命是種創法的活動,然而當創法者成功推翻了原有的體制後,其自身又會成為支配者,並盡全力發揮護法的權力以維護其所創製出來的體制。在這個階段,創法的權力會變成為護法的權力,兩者幾乎無法區分。在這種無限循環的機制下,唯一不變的,就是那些永遠存在百分之九十九的被支配者。──推薦序〈恢復尊嚴的另一種選擇〉李茂生

  這是一種由所有公民在自由平等的基礎下形成共識的直接民主模式。有別於常見的由上而下的垂直式組織形式,這種直接民主的特色包括:強調分享「水平性權力」(horizontal power,即所有人參與共同決策),採取「直接行動」(Direct Action,即無需他人代表,個人自動自發的參與)的方式,並採用「共識決」的模式來決定行動策略。整個過程沒有領導人,只有共識引導者(Facilitator)負責協助整個流程,以便群眾找到共識,作出決策。──推薦序〈在街頭實踐民主〉陳俊宏

  一旦人民的政治視野拓寬,改變就是永久的。

  反叛亂專家長久以來都明白,革命在任何國家醞釀發酵的最明確前兆,就是失業人口增加和大學畢業生窮困潦倒:換句話說,就是精力充沛的年輕人,空閒時間很多,有各種理由憤怒不平,並且接觸到一整部的基進思想史。

  當團體內部衝突白熱化時,人們往往會忘記自己參與團體的初衷。這帶領我們到下一個重點:內部衝突沒什麼不對,只要人們還記得自己為何參與。……在實踐上,這意味著儘管在會議裡,每個人都可以正當地懷疑他人的言詞或行為是否經過大腦,或甚至是對其言詞或行為表達不滿,但我們總是願意相信他們之所以如此,乃是出於誠實與善意。這一點其實很難作到,我們往往會覺得自己的對話者並非出於誠實與善意,甚至,我們還會懷疑他們是不是警方派來臥底的。

  在任何平等主義的團體裡,資訊往往是最有限的資源:階層結構之所以出現,就是因為某些人比其他人更曉得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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