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扣】

  「痛痛痛痛……

  誰知道只是出來送行會碰上這種事?一陣強風吹過,審神者忘記紮起來的頭髮就這麼纏上燭台切胸前的釦子。

  「燭台切你等等,我馬上解開。」

  見她的髮纏在鈕扣上,燭台切也不急,一貫套著黑色手套的大手沉穩地握住她的手,「主上,這得慢慢來。」

  燭台切越是沉穩她越是慌亂,糾結的黑髮纏在鈕扣上,她在努力奮戰的同時整個人幾乎要貼近他的懷裡。

  --一伸手就能擁住。


  「大將,怎麼了?」

  審神者遲遲未歸,近侍藥研幾步趕來,一眼就明瞭現場情況,二話不說拿出自己的本體遞去。

  「用我吧。」

  「太好了,謝謝……」審神者抓著頭髮就要割斷。

  「不是那裏。」阻止她的藥研藤四郎拿回短刀,轉了個圈俐落挑斷鈕扣細線,「別傷了大將的髮……燭台切殿,您的鈕扣。」

  淺紫眼眸對上銳利金瞳,後者嘖了一聲,「粟田口家的小子。」

  藥研眼睛微微瞇起,嘴角揚起淺笑,「客氣了。」

 

 

 

【夢境】

  「喲,身為被主上欽點第一位寢當番的人,感覺如何?」

  障子一拉,作為凌晨六點就擾人清夢的傢伙,鶴丸國永一臉坦蕩蕩只差沒說『我就是來找碴』;同時在場的長谷部與一期一振堅定地站在一步距離之內,遺憾表示他們拉不住這把歡脫的千年老刀也是理所當然。

  探頭一看,三人皆是愣了愣,電視上所演的衣服亂飛與其中一方抽著菸說我會負責的經典畫面通通沒有,只有山姥切國廣坐在床上,怔愣神情像是就那麼發呆了一整晚。

  不太對勁。鶴丸國永忍不住嗅了嗅,雖然不清楚什麼是歡愛後的氣味,但些許異狀他自詡是察覺得出來的--隨即因為清晨乾淨冷涼的空氣打了個噴嚏。

  「主上呢?」

  最重要的人不在,一期一振忍不住追問。

  「她……

  山姥切國廣終於出聲,神情帶點困惑帶點複雜,「她說我的肩膀很性感,就--」

  連自己的衣服都來不及脫,著迷地摸了自家初始刀裸露的肩膀一陣,跳起來直奔電腦前開始寫稿。

  四雙顏色各異的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人僵持了一陣子,直到那一聲笑噴了出來。

  「--噗哈!」

  另外兩人含蓄些,但笑得最沒良心的是鶴丸國永,他開始毫不客氣地大笑:「這真是嚇到我了啊!山姥切,你絕對不知道昨晚我們有多麼--」

  在其他人的眼刀下,清晨中傳出的笑聲稍微壓低了些,只餘下噗嗤噗嗤的短促餘音;又過了會兒,聲音興致勃勃地再度響起。

  「既然這樣,我就犧牲點聽你吐吐苦水--欸、長谷部別那麼小氣啊!喝點酒又--算了,那就以茶代酒好啦--」

 

 

 

 

【巧克力】

  審神者買了巧克力回來。

  發現這件事的短刀與脇差奔相走告,沒多久就傳遍了整個本丸。這在其他日子還沒什麼,但今天是情人節!是那個人類電視上所說現世女性送給男性巧克力的日子!包含著滿滿心意的巧克力據說特別好吃!

  沒人多吭一聲,假裝什麼也沒發現心急難耐地等到晚上,審神者果然開口了--

  「晚餐後有巧克力可以吃喔。」

  趁著審神者去拿的當頭,鯰尾第一個跳起來,「兄弟,手!」骨喰面無表情地舉起手,鯰尾對著手掌就是一拍。

  「是巧克力!我們終於要吃到那個傳說中會令人心跳加速的情人節巧克力了!」

  「……心跳加速?」

  骨喰微微偏頭,似乎有些不解,「戰鬥中的那種……嗎?」

  「好像是會臉紅的那種心跳加速。」

  鯰尾跟著自家兄弟一起歪頭,不確定地道:「電視上不管是送的人或是收的人看起來都很開心,應該是好東西吧?」

  還沒討論出戰鬥中的心跳加速與臉紅的心跳加速究竟有什麼不同,審神者拎著一大袋巧克力回來了,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沒多久就堆滿整桌。鯰尾迫不及待地拆了一盒,拿起心型巧克力就放進嘴裡,甜意頓時在舌尖擴散開來。

  --但是,沒有心跳加速。

  鯰尾困惑地抬起頭,「主人,這是給我們的情人節巧克力嗎?」

  「我只是單純買巧克力來吃罷了。」

  立答。

  毫無猶豫。

  他們期待了整天的心碎滿地。

  「說好的情人節巧克力呢!」

  「沒有人說好呀。」

  面對他的抗議,主人悠哉悠哉地回答了,揀起一個葉子形狀的巧克力放進嘴裡,繼續拆其他盒分給大家吃。

  「那為什麼主人要在今天買一堆巧克力?」虧他還以為……

  「因為情人節的巧克力種類特別多,而且折扣也多。」

  手肘擱在桌上,主人交疊十指,眼底彷彿閃出了精光。

  「鯰尾啊,沒有什麼理由比情人節這種節日更容易說服自己買巧克力了。」

 

 

 

 

【無趣的人】

  「『我要結婚了。』」

  「啊?妳要結婚?什麼時候?」

  同僚驚天一語,審神者終於從瞌睡中驚醒,「對方是誰?我認識的人嗎?」

  「不是啦,我是說跟自家刀劍男士這麼說的話,說不定會得到很棒的反應。」

  「是那個啊。」

  審神者想起最近在同僚間流行起來的小遊戲--跟刀男說自己要結婚了,他們會怎麼反應呢--她搔搔頰,懶洋洋地趴在桌上道:「好像沒什麼必要,我不想帶給他們不安。」

  「真無趣,開個玩笑而已嘛。」同僚掩唇笑了,「我家的短刀們抱著我不肯放手呢,其他刀劍男士還說要殺了對方喔。」

  「嗚哇……

  審神者發出意義不明的感嘆。

  想要知道自身對他們來說是否重要,這點也是無可厚非,再早幾年來當審神者,她說不定也會這樣問。

  ……也許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無趣的人吧。

  但比起看到他們不安的表情,她還是比較想看到他們開心的模樣。



  「大家--我有帶冰棒回來喔--」

  嗯,今天的本丸也很和平。

 

 

 

 

 

 

 

 

20180208

鈕扣:忘記日期。

夢境:2017八月底寫寢當番,骰完bzzz當晚第一次夢到被被,他正在吃切成塊狀的黑豆大福(RY
然後畫面一轉,被被坐在床上裸上半身,右手跟小狐丸/三日月一樣有黑色的護甲(?),夢中的我就很著迷地看著那個地方,想:為什麼我以前都忽略了這個細節?這裡應該可以描寫的很性感!我該怎麼寫這裡--接著我就醒了。

巧克力:2017的情人節賀文,雖然是十一月寫的。

巧克力萬歲。

無趣的人:話雖如此,我在推特上看各家嬸嬸的創作看得很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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