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直接使用日文漢字。刀女審,不同系列不同本丸。
※OOC或許
正當我努力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本體上,障子映出一高一矮的身影,五虎退眼巴巴的聲音傳來。
「呃,請問三日月殿……好了嗎?」
其實我沒有硬性規定保養時不得打擾,但他們好像自動達成某種協議,很有默契地不會冒然闖進房內。
「喂,老頭。」另一人開口就是兩個字砸過來,是鶴丸,「享受完了就快點換人,不然遠征部隊回來又得排上一排。」
「說什麼呢?」
面對鶴丸催促的語氣,三日月顯得相當悠哉,「鶴喲,這種事要慢慢來,急不得哪。」
「……主上,別忘記後頭還有人在等。」
正細細地擦拭刀身,我一愣,連忙應答:「放心,這邊一結束就會喊你們。」
鶴丸沉默一陣,嘖了聲,招呼著五虎退走遠了。
他們大概是特地來提醒我的,我猜,但三日月望向外面,自顧自地笑起來。
「有趣、有趣。」
不懂三日月覺得有趣的點在哪,瞅著我的眼神讓我有些發毛。
「那個、三日月你要不要看雜誌?」
我一股腦兒的把桌上書報全部推過去,好像有清光的美妝雜誌跟審神者本月特集,總之只要能引開他的注意力都好,突然覺得以前理髮時被塞了一堆雜誌是有道理的。
結果他揀了本翻沒幾頁就停在那裡,彷彿起了極大的興趣。
「又一個本丸消失了呢,主上。」
我一愕,對上他彎起的墨藍的眼,裡頭沉沉的,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瞄了眼報導,那是一個很簡短的篇幅,大意是黑暗本丸的刀劍男士遭到肅清,審神者不知所蹤等等。通常這種含糊帶過的文字,十之八九是刀男們受虐反撲後遭到肅清的情況--我知道,三日月大概也知道。雖然以前負責近侍的刀劍男士大多看過相關報導,但好像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提起類似的話題。
如同最初狐之助所說,本丸依審神者而建,時空政府在各種政策上亦是以審神者為主體,負責戰鬥的刀劍男士反而顯得不那麼重要--刀解了所有短刀僅留下太刀,這種審神者也是有的。
「……當初狐之助的說法是,只要完成任務,審神者怎麼使用刀劍男士都行。連召喚出來的切國也說,因為是刀劍。」
他微瞇起眼,看不出來情緒。
「那麼,為什麼刀劍男士的外表是人形呢,明明付喪神有傘的外型、也有燈籠的外型,即使說是『獨自作戰』的能力好了,也不一定非得要人形。
「並不是所有的審神者都能上戰場,尤其是像我這種在後方支援的審神者,你們在戰場上當下受到的疼痛,我無法親身體會。
「但是等你們回來讓我進行手入的時候,我會看到你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人類有句話叫做『感同身受』,意思就是人類的大腦會感知別人的疼痛……大部分的人類啦。
「剛成為審神者時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懂,第一次對上歷史溯行軍時,我方兵力不足,切國重傷,腹部這裡被砍了一道。」
我指著自己的肚腹,斜斜畫了一道。
「付喪神也會流血嗎?流出來的是靈力還是真的血呢──不,當下根本不會想到那些問題,因為我所看到的就是……受了重傷的人,深紅色的鮮血流滿手入檯。
「像是自己的身體也被狠狠砍了一道,那天幫他手入的時候,我痛到哭出來。」
我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哭成那樣,好在之後戰力快速培養起來,人力調度上也越加得心應手,那樣重傷的狀況近來幾乎沒了。
聽到我的話,三日月周遭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溫和。
「所以……我受傷時,主上也會疼痛嗎?」
「……是啊,會很痛很痛。」
「真想看看呢,主上哭泣的模樣。」
三日月的嗓音低沉帶笑,我不懂他的意圖,只得道:「下次你跟我一起負責廚房伙食,我就切洋蔥給你看。」
平安時代的老爺爺閃過一絲困惑,頭上彷彿冒出了問號。好吧,看來三日月還沒去廚房當過番,下次讓他煮飯說不定會出現爆炸性的嶄新料理。
「這是不是政府給眾多審神者的一個小小提醒?也許是,也許不是,但至少大多善待刀劍男士的審神者,少有被刀劍男士反撲的例子。」
「哈哈哈,您是為了不被反撲才善待我們嗎?」
我橫了他一眼,依然是那副溫雅的微笑,但這句話問得實在故意。
「別倒果為因,三日月宗近,你覺得本丸是這樣的情況?」
「那麼,主上是為了什麼善待我們?」
人身安全?
權力?
還是……獲得我們所代表的意義?
以狩衣袖口微掩住唇,眼前之人歛起雙眸,眼底隱約金燦,周遭氛圍卻彷若刀鋒凜銳,一種刺骨的、非人氣息的冰冷隨著層層問句逐漸透出,遠比剪刀抵上肌膚的寒意還要徹骨,我突然想起他確實是渡過千年的天下五劍。
對於一把度過千年的刀,也許言語已屬多餘,但我還是老實道:「……只有這幾種選擇的話,未免也太過簡略。」
垂下眼,雙手所捧太刀線條優美,以靈力保養過後熠熠生輝。
「無須為了什麼而善待,我只是因為知道會痛,所以不想你們也痛罷了。」
作為他們的主、作為召喚他們成形之人,起碼要對此負起責任。
最少……最少我可以做到這點。
結束保養工作,我小心翼翼地把本體捧到他面前,讓三日月將刀繫回腰上。
「雖然一開始只當作是上司與下屬,但就任審神者後我常在想……」
注視著他眼底的新月,我認真地道:「切國或是山伏、長谷部或是明石,如果這裡能夠成為不管是何種刀劍男士都能夠容納的本丸就好了。」
「如果你們都能夠露出笑容就好了。」
即使你們身為刀劍付喪神,而我只是一名人類,也祈求你們能夠──
驀地,三日月配在腰間的本體發出輕微嗡鳴。
三日月與我同時望向那把太刀,而後他慢慢揚起一個有些傷腦筋的笑。
「哎……真是無法說謊呢,連掩飾都沒辦法。」
他沒有解釋本體的異狀,只是興致很好地握著我的手放在頰邊蹭了蹭,雙眼微瞇一臉滿足。
「三日月?」
「嘛、偶爾也想跟主上Skin ship試試,您不喜歡?」
「這倒不是……」
有些遲疑地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鬢邊,三日月睜大眼,周遭飛舞的櫻花襯得那彎新月越發燦亮。
「很好、很好,盡情摸吧。」
簡直是Skin ship大放送,剛才還只是蹭,現在直接抓著我的手貼在他頰上了。
「這下子,我也沒資格笑鶴呢。」
「鶴丸?」
見我疑惑,三日月也不答,只是笑,「主上想知道嗎?剛才,我的本體。」
「嗯。」
「那麼,再一次。」
內蘊著新月的眼眸無比專注地看著我。
「方才主上注視我的樣子,無論是表情或是眼神,再一次。」
「……我剛才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您不曉得?」
我搖頭,人類又沒有另一雙眼睛長在外面,大多時候只能透過別人來看自己。
三日月將指尖抵在唇前,嘴角微翹。
「那麼,就暫時讓我把它當成祕密吧。」
20161221
總算是擠出來了,後面好卡啊啊啊啊啊!(掩面
連隊戰的目標是大包平跟大典太,希望不會肝太久
沒有意外的話,下一篇大概會寫長谷部或是五虎退(沒有意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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